“身为祖母,竟亲手抛弃儿孙,此等行径,简直猪狗不如、枉为人!现罚你福禄皆无,恶病缠身,儿孙弃你如敝屣,死后打入十八层地狱,永受折磨。”
“不······不要,你不能这么对我······”老太太吓得尖声大喊。
然而,萧辰铭却不给她一丝反驳哀求的机会,命令侍卫,将她毫不客气地拖了下去。
老太太甚至还想呼求,侍卫直接拔下刺刀,从她身上割下一缕布条,将她的嘴死死缠住。
“孽障,你当真如此心狠?连你祖母都能痛下杀手,你算哪门子神女?”
一直冷眼旁观,怨恨不甘,却又胆战心惊的徐若衡,连声怒斥和咆哮。
他自知理亏,替换孩子一事,是他的过错,可是,他从未想过要将洛洛抛弃,也从未想过要置她于死地,他除了换孩子以外,什么都没做,凭什么要让他遭此横祸?
杀人屠戮的,是徐言言;
利欲攻心的,是老太太;
蠢笨不知的,是沈氏;
阴谋策划的,是国师;
极力怂恿的,是秦香莲;
······
只有他,从未参与到其中,他是何其无辜,凭什么要被他们欺辱到如此地步?
“我承认,我错了,我不该利欲熏心,擅自将你与言言换掉,可是我从未想过要害你半分,我原以为秦香莲会善待与你,我哪知道,她会将你抛弃?”
“至于害人之事,都是他们谋划,与我何干,我甚至为了给你买首饰,借了九万两印子钱,我都没有怨你半分,对你仁至义尽,你为何还要对我这般无情?”
“从始至终,我才是那个最无辜的人,年少不能去心爱之女,从未生过害人之心,却被妻儿背叛,女儿斩杀,我又是造了什么孽?你凭什么这么对我?”
徐若衡脸上是浓浓的不甘和委屈,心里更像是被无数只蚂蚁啃噬一般,痛苦难捱。
“你无辜?你才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,若不是你,我的女儿怎么可能会被换掉?”
“若是洛洛没有被换掉,她才是名正言顺的侯府嫡女,更是上天宠儿,所有的一切,都会是一个圆满的结局。”
“而你,却与那不要脸的贱婢,换了我女儿,让我倾尽心力,给你们养孩子,甚至还蛊惑我,差点亲手杀了我自己的骨肉。”
“徐若衡,你毁了我们的女儿,让她饱受痛苦。”
“徐若衡,你也毁了我的一生,当年若不是你跪在我家门前三日,我父亲断然不会同意我下嫁与你,可你竟然将那贱人养在外面,心思歹毒,换了女儿,还恶毒到将我抵给要债之人,你真是蛇蝎心肠。”
“从始至终,真正该死的人,是你,若不是你,这一切悲剧都不会发生。”
“我恨不得扒了你的皮,剥了你的肉,抽了你的筋,都不足以消除我心中的恨意······”
沈氏亦步亦趋地艰难爬到祭台附近,满脸悲愤,凄厉又激烈地看着徐若衡。
眼中的恨意,就像一把把尖锐的刺刀,疯狂地射向徐若衡。
徐若衡却是眼神游离,毫无所谓,对沈氏甚至嗤之以鼻。
他从未喜欢过沈氏,当年求取她,无非就是巩固家族地位而已。
他甚至对沈氏怀有恨意,若不是她与自己欢好,怎么会将香莲憋屈地安置在外面,才让香莲心生委屈,找人安慰。
自始至终,他对沈氏,没有半分情谊。
所以,面对沈氏的委屈,愤恨,他无动于衷。
“你生而为人父,却如此心狠手辣,竟对擅自抛弃自己的子嗣。今罚你,此生与亲情绝缘,福禄寿皆对你避而远之,让你不得善终。待到来世,罚你化为冷血之动物,受尽苦难。”
洛洛冷眼旁观,脸上满是淡然。
对徐若衡这个生父,她陌生又冷淡。
“不行,我是你爹,生你养你的亲爹,你若是敢这样做,必遭天谴······”
徐若衡吓得拼命往前爬,想要抓住洛洛的衣角。
“爹?就凭你?也配做洛洛的爹?”
“这是侯府给你的断亲书,哪还有什么生恩,洛洛一出生,你就将她抛弃,何来养恩可言。”
“你的报应,皆来自于你的咎由自取,拜高踩低,为了一己之私,害了太多无辜之人,所以,你活该!!”
萧辰铭抬眸,冰刀一般的眸子,万分凛冽,十分不屑地看了一眼徐若衡。
接着,一个眼神过去,侍卫便将徐若衡强行拖走,依然用刺刀在他的衣服上划了两块布条,一条绑住嘴巴,一条绑住手脚。
这时,整个祭台,破碎不堪,静寂无声。
“洛洛,娘该死,娘自知罪孽深重,不求你能原谅我,只求你余生能平安长大,我······”沈氏泪眼朦胧,心如刀割。
她早就后悔了,当徐若衡母子将她抵债之时,她找徐言言求告无门的时候,她就猜到了这一切。
但是,她不敢来找洛洛,愧疚满怀,无颜见女。
她只能暗中搜寻徐言言犯下的那些滔天罪行,甚至那些村落,都是她一个村一个村去通知的,哄骗他们前来参加祈福大典。
就是为了上演今日这一出大戏。
现下,大仇已报,唯一的亏欠和愧疚,就是洛洛了······
沈氏期期艾艾,又满眼愧疚绝望地看着洛洛。
“生为人母,你缺乏判断,肆意追捧,枉顾百姓,虐待亲女,罚你此生亲缘消散,爱与怜俱远离,厄运缠身,下世为荆棘毒藤。”
洛洛脸上无波无澜。
她以前不是没有给过沈氏机会,她反复提醒过沈氏,鸠占鹊巢,终将是一场空······
奈何这沈氏,迂拙成性,对徐言言骄纵过度,才将她养育成这般模样。
她也经不住人挑唆,一意孤行,甚至对亲生女儿,痛下杀手。
可怜,可悲,又可恨!!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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