警员兵分多路,持枪上楼,闯入每个房间,一时间,惊叫声,质问声,从楼上直传下来。
中年男人是沈学文的左膀右臂,名叫胡广,镇定地走到赵警官面前:“赵Sir,我们没犯什么事儿吧?”
赵警官皮笑肉不笑:“胡广,你们今晚这里挺热闹啊,在开会呢?”
胡广打哈哈:“什么开会啊,就是亲戚朋友一起吃吃饭打打麻将。”
“哦,打麻将,打麻将没有麻将牌,你们打个空气麻将。胡广,少给我打马虎眼,我就是来找个人的。”
胡广舔了一下唇:“找什么人?您想找人,吩咐一声,我们马上把人给您送过去,哪儿用得着您贵步临贱地。”
赵警官高声道:“把楼上的人都带下来!谁不肯下来,直接铐了!”
“是!”
胡广眼神纷飞,赵警官一把捏住他的肩膀,笑里藏刀:“沈学文在哪里?”
胡广干笑:“我们老板最近生病了,在住院。”
“花生米病吗?”
花生米,就是子弹,说的就是沈学文中枪了。
胡广继续干笑:“哪能啊,人老了,就跟机器似的,要定期修理一下……”
冲上楼的警员把在楼上开会的人全押下来:“赵Sri,都在这里。”
赵警官看了一下,好几个都是二进宫三进宫的老熟人。
“确定都在这里了?”
“是的,都在这里了,这几个刚才还想趁乱翻窗跑,被我们按下了。”
胡广心下觉得他不敢无凭无据把他们怎么样,但他们这么来势汹汹,他还是会有些紧张。
“赵Sri,我们尊重您的工作,这么多年来,咱们一直井水不犯河水……您突然这么做,钱局长他知道吗?”
赵警官看都不看他,一挥手:“全部带走。”
胡广一怒:“赵威!”
赵警官回头:“我们现在怀疑,你们涉嫌窝藏通缉犯薄叙,这件事就是钱局长来了,也无话可说。”
胡广脸色大变:“薄叙?那个贩毒的薄叙?怎么可能?!我们的人都在这里,这里哪有什么薄叙?”
赵警官:“薄叙整容了,看脸看不出来,所以在DNA鉴定结果出来之前,你们都得到看守所待着,谁要是敢反抗,敢跑,那就视为重大嫌疑人!”
“——带走!”
今晚所有来开会的“地下”高层,脑袋都被套上黑布袋带上警车。
不远处,黑色的迈巴赫停在原地,静静看着这一幕。
叶言不确定地问:“大少爷,薄叙会在这里面吗?”
薄聿珩手指在膝盖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:“一半一半。就算不在,今晚这一出,也能让他们安分一阵。”
叶言:“这是敲山震虎?”
薄聿珩支着下巴,不仅是敲山震虎,也是转移他们的注意力。
他们一直在暗中盯着应如愿,应如愿要出国了,得给他们找点事,他们才无暇顾及应如愿那边,应如愿才能悄无声息地离开他们的监视。
薄聿珩又想起一件事:“之前你说,沈学文有一个弟弟?叫什么名字?”
“沈……”
叶言想起来了,“沈温书,我刚才有看到,他也被铐走了。”
薄聿珩沉吟:“沈学文出事,沈温书最有可能接管他的势力……没准,这个沈温书,就是整容后的薄叙。”
叶言细想,有道理。
薄叙需要权,需要势,需要钱,全靠自己要攒到猴年马月,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捡现成,他很可能会下手。
而且,薄聿珩记得很清楚:“我那一枪,没有打中沈学文的要害,沈学文不应该伤得这么重。”
他不愿意杀人,所以那一枪只是打中沈学文的腹部,不至于会要了他的命,沈学文现在半死不活,也许,就是薄叙做的。
薄叙想夺权。
·
警方连夜对从平房里抓到的每个人做了DNA鉴定,天蒙蒙亮时,结果出来了。
赵警官摇头:“没有薄叙。”
叶言皱眉:“沈温书查了吗?”
“查了,还跟沈学文的DNA做了对比,确实是亲兄弟。”赵警官也非常遗憾。
“我们问了沈学文的主治医生,说沈学文是伤到了什么神经,加上送医不及时,中风了,短时间内好不了,所以沈学文的生意现在都交给沈温书了。”
接管沈学文势力的人,果然是沈温书,但沈温书却不是薄叙。
薄聿珩眯了眯眼:“我去跟沈温书打个招呼。”
赵警官指了一个方向:“他就在那里。”
薄聿珩看了过去。
刚好,那边的男人也看了过来,两人四目相对。
薄聿珩判断他有三十五六岁,长相对得起他的名字,有一股书卷气,戴着眼镜,手腕缠着一串黑色的佛珠。不知道的,还以为是什么道骨仙风的世外高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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