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溪的回笼觉睡到了自然醒。
怕又惹老婆生气的男人难得乖乖躺在床上,给她当人肉垫子,拿着手机发消息指挥手下。
虽然占蓬就在楼下看着孩子,但是两人一早上的交流都是在社交软件上打字。
占蓬后来急了,骂他脑子有病,随后不再理他。
“老婆,醒了?”看见枕在身上的人终于有了动静,男人收了手机,大掌贴着她的腰,给她点支撑力,等南溪坐直了,这才起身,给她按摩手臂和腿,
“舒服点没?我看着没肿。”巴律心疼的问。
“嗯,我感觉也舒服多了,看来是肿消了。”南溪活动着脖颈想要下床。
“那我以后天天给你按摩,宝贝儿。”巴律将拖鞋套到了她的脚上,全程给她助力,尽量使她不要这么辛苦。
昨天看见南溪手和脚有点肿了起来的时候,他的心都快疼烂了,早知道怀崽子要受这么大的罪,他宁可不要。
可是现在没办法,除了心疼,给她按摩,伺候她生活起居,什么都做不了,没办法替她去受罪。
“我没事的,老公,这就是正常反应,一点点而已,没什么感觉的,你别紧张。”妻子看出了他的焦躁不安,出声安慰。
“嗯,老婆。我不紧张,来,你靠到我身上刷牙,这样脚舒服一点。”男人嘴里说着不紧张,可是一张脸绷的极紧,抬手让妻子靠到自己身上,如果可以,他恨不得将南溪粘在自己身上。
洗漱完,巴律牵着她的手下了楼。
雅娜去了后厨给丹敏亲自做宝宝餐,只留下占蓬坐在客厅看孩子。
说是看孩子,但是他横躺在沙发上玩游戏,只在丹敏给他嘴里塞东西的时候张张嘴,也不管丹敏把奶粉,饼干,火腿什么的撒的到处都是。
地上甚至有占蓬为了哄丹敏消停,从后厨弄来的两条鱼,就那么脏兮兮的被丹敏提起来放在桌子上,拿着玩具刀在假装杀鱼。
鱼肚子里的血水顺着茶几一路往下来滴。
巴律看见,顿时脑门突突直跳,一脚踹上占蓬脚踝,“你他妈是死的?就这么看孩子的?老子这客厅都他妈成猪窝了。”
南溪一看这阵势自己也帮不上忙,转头去了院子里散步,不参与两个二货之间的战争,免得被误伤。
占蓬手上没停,眼睛都没动,坐了起来,“丹敏,龙爸说你是猪,就是最丑的那种动物。”
丹敏最爱美了,每天都必须穿好看的裙子,最接受不了别人说她丑,抬眼看了占蓬一眼 ,又看了看巴律,哇一声哭了出来。
巴律拍了占蓬脑袋一巴掌,“给老子等着。”随后走向丹敏,将人抱了起来,不知道跟丹敏说了什么,丹敏从他身上拧了下来,挪到占蓬身边,非要抢占蓬的手机。
占蓬疼闺女疼的毫无原则,以为她只是拿上玩玩,没想到丹敏拿着他的手机径走到鱼缸旁边,啪一下扔了进去。
“哈哈哈哈”好样的,胖闺女,走,龙爸给骑高高,吃好吃的。
占蓬气到坐在沙发上半天没出声,等到一大一小从门里面出去了,才气急败坏骂了句脏话,
“狗东西,你个坑货你”
巴律带着丹敏追上了南溪,两人牵着丹敏的手在院子里走。
“哥哥”波哈火急火燎跑了过来,看见老大在陪老婆,站在不远处鬼鬼祟祟的喊。
“你他妈能不能大大方方的?偷别人老婆了?”巴律看见他这鸟样儿就来气,不知道跟谁学的,“什么事,说。”
南溪牵着丹敏继续走,巴律挠了挠头发,朝着门口石墩走了过去。
“有屁快放。”他坐到了石墩上,摸了支烟出来闻了闻,不耐烦道。
“哥,有个事,我也不太确定,但是吧,你老说战场上拼的就是谁的脑子好使,我感觉还是得跟你说一声。”波哈犹豫着开口。
“说吧。”巴律看了他一眼。
这小子虽然二是二了点,但是架不住人家运气好,是个福将,巴律好多次都是被他无意间发现的一些小细节提醒,战场上占了先机的,所以波哈的话,他一般都比较重视。
“是这样的,哥,那批无人机,我不是挨个在试性能么,有一款昨天刚捉摸透,我晚上带到山上玩,可是它拍到了一些异常画面,在般若山谷的河边深林,好像有一个建筑群,里面似乎有生物群体活动。
可是当我再想靠近看清楚的时候,就受到了信号干扰,那个谷地虽然处于原始森林深处,没有信号也正常,但是那个干扰信号很诡异,总感觉像是人为的。”
“般若山谷的林子?”巴律黑眸微眯,思忖片刻,“那地方地势险要,又在森林深处,连老猎人都不敢进去,信号异常也不是没可能,会不会是狼群?”
“不对。”他自己否定了自己,“猛兽是森林的一部分,跟森林是融为一体的,你不可能在无人机上发现异常,能被发现的,只有不属于森林的东西和生物。”
巴律说完,勾手,交代波哈,“谨哥送我那条蛇呢?弄出来,把微型摄像头弄上去,带到谷底,让它顺着河流游过去看看,指令你都学会了没?”
“会是会了,可是那条蛇它可能比较叛逆,不大听我的。”波哈挠了挠头。
巴律拍了他脑袋一巴掌,“别以为老子不知道,你一天尽鼓捣那些无人机,机器狗什么的了,根本没别的心思,去办,办不好老子把那些无人机全倒手卖了,让你小子玩。”
“知道了,哥。”波哈摸着头应了一句,讪讪离开。
“龙叔”波哈刚走,吴桀迎面从外面跑了进来,满头大汗,背上背着个迷彩的包。
“你不是去曼德勒陪你阿妈了么?怎么这么快回来了?”巴律拧着眉问。
“我舅舅来曼德勒了,他一天到晚揍我,我阿妈怕我被他揍死,就提前把我送了回来。”吴桀坐到了他对面,将背上的包放了下来,拿出一瓶水喝。
“你干什么了,让你舅能痛下杀手?”巴律挑眉含笑问道。
“我不就给他下了个药,然后把女人送他床上去了么,他一把年纪了,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,我阿妈说起来就叹气,我也是为了他好。”吴桀毫无愧疚之心。
“那你舅睡了没?”巴律又问,
吴桀摇头,“我舅算是彻底废了。”
哼,巴律冷哼一声,“方向不对,努力白费,你小子就是缺心眼儿,不是你舅废了,是你把人没送对。”
“那我送谁?总不能把我干妈送过去吧?龙叔,你不要太黑心,我舅好歹只是嘴上说要打死我,你这是直接不给我留活路,我是小,不是傻。”吴桀白了他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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