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凤枫华委屈地扁着嘴,一边用力点头。
见薄言脸露出沉思的表情。
她连忙两只手紧紧地抓住薄言的胳膊,一甩一甩的:“相公,你让我出去玩会儿吧!你看,我都要闷得长草了!”
她说着,还伸手揪了揪自己的头发。
薄言好笑地看着她夸张的动作,却也不由得心疼。
这些日子,她确实是闷坏了。
“你想去哪里玩?”薄言到底是不忍心,松了口。
凤枫华愣了愣。
她已经求了他几日了,这男人总是不肯松口的,今儿怎么松口了?
“相公,你是答应了么?”她眨巴着眼睛,看去颇为无辜。
薄言笑看着她:“你若不想去,那”
“想去想去!当然想去!”凤枫华不停地点着脑袋,立刻往阁楼里奔去,“相公,你等等我,我换身衣服,马来!”
哈哈哈!她终于可以出门了!
太好了!
“华华”薄言立刻紧紧地跟在她的身边,伸手拉住她的胳膊,很是无奈。
凤枫华瞬间意识到了自己太过兴奋,导致得意忘形了。
连忙抿了抿唇,满脸讨好地看着薄言:“嘿嘿,相公,我是太开心了。下次不会了,不会了。”
果然成为重点保护对象的另一种说法,是被监禁,失去自由!
她如今,连蹦蹦跳跳都不可以了!
这日子过得,可真是没劲透了!
薄言伸手将她揽在怀:“华华,你若不喜欢,我们以后不生了。”
看着她每天蔫蔫的样子,他着实心疼坏了。
若不是考虑到打胎对她身体不好,他此时只怕早已想尽办法帮她把肚子里的孩子拿掉了。
“真的?”凤枫华不敢置信地挑了挑眉,“那我把这个也拿掉好了!”
薄言却是轻轻摇了摇头:“这个不可以。”
凤枫华顿时努了努嘴,不再说话。
她还以为这男人思想多么开放,想过丁克家族的生活呢!
见她如此,薄言轻轻一笑:“我问过孙之伯了,他说没有任何方式堕胎,不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伤害的。所以,华华,这个孩子,你只怕要辛苦一些了。”
“什么!”凤枫华顿时瞪大了眼睛,“你居然去问师兄堕胎的事情!”
所以,他一早已经想过不要这个孩子么?
凤枫华直直地看着面前的男人,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。
薄言轻轻将她搂在怀:“看着你每日那般辛苦,我宁可不要这个孩子。我们以后都不生了,不要孩子了,好不好?”
看着她难受,他的心都不知道要被搅碎了多少次了。
凤枫华顿时笑了起来。
双手紧紧地环住薄言,却并没有答应他的要求:“那可不行。我还打算生一支蹴鞠队呢!”
她是矫情!
被这个一个男人爱着,她矫情一些又如何呢?
凤枫华心情很好的出了门。
呼吸着城市的空气,她颇有种刑满释放的自由感。
她换了一身男装,风度翩翩的走在薄言的身边,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笑意。
薄言微微侧首,见她“唰”地一声打开手折扇,看似风雅地扇了扇,他顿时无语地抽了抽眼角:“华华,一定要穿成这样么?”
“去飘香园当然”凤枫华一脸理所当然。
然而,话刚说到一半,她立刻便意识到了自己说了什么。
连忙用折扇捂住自己的嘴,转过头,眨巴着无辜的眼睛看着身边已经变了脸色的薄言。
“嘿嘿,相公,那个”她想解释什么。
可惜,在薄言面前,她的大脑却总是短路。
“这是你说要去玩的地方?”薄言轻轻挑眉,脸色有些黑沉。
原以为她是闷坏了,想出来走走逛逛。
没想到,她竟然是打着去飘香园的主意!
薄言突然有些后悔方才自己一时心软答应她出来了。
“那个,相公,今天晚飘香园要推出一个超级大美女,我”她轻轻地眨巴着眼睛,眼闪烁着狡黠。
薄言眉心深蹙,薄唇紧抿,并不说话。
凤枫华连忙走过去,抱住他的胳膊:“相公,你让我去吧!我真的好想看到师兄见到她的时候的表情!一定很好玩!相公,相公”
薄言忍不住抬手扶了扶额。
他如今真是越发拿她没办法了。
她只要撒两句娇,他什么原则都能抛到九霄云外去。
“好吧。”薄言无奈地点了点头,“不过,不准自己乱跑!”
“好!”凤枫华立刻举手做发誓状,“我保证,一定紧紧地跟在相公身边,哪里都不去!”
周围行人忍不住侧首看向两人,眼的神色有些怪异。
虽然大秦民风还算开放,可这在大庭广众之下,两个男人拉拉扯扯的,实在让人有些难以接受啊!
薄言抬手,握住她的手:“好了,走吧。你不是还要去百草堂么。”
“嘿嘿!”凤枫华狡诈一笑,靠在薄言的身,“相公,你说,师兄会不会很惊讶?他会不会哭啊?”
薄言扭头看她一眼,见她双眼闪烁着兴奋的光,无奈一笑:“只怕到时候哭得另有其人。”
凤枫华愣了愣,随即明白薄言这话的意思:“也对,师兄那臭脾气,真有可能把人给气死!不过嘛,嘿嘿,我是去看热闹的,只要不叫我哭好!”
薄言紧了紧握着她的手,低沉的声音道:“没人可以叫你哭。”
凤枫华幸福地嘿嘿一笑,用力点了点头:“嗯!”
被人宠在手心里的感觉,是这么好!
这会儿正是下午,马要进入晚的时候。
百草堂此时并不忙碌。
孙之伯认真地帮剩下的几个病人把着脉,然后开药方。
见他头也不抬,凤枫华便悄悄地排在了后面,还要求薄言躲在了门后,不许露脸。
薄言只能无奈地点头,眼睛却是一刻也不肯从她身挪开的。
马到了凤枫华。
她自然地伸手,然后掐着脖子,粗声粗气地说道:“大夫,我最近总是容易犯困,看见油腻东西也没有胃口,不知道是怎么了。”
孙之伯自然地伸手,搭在她的脉搏。
片刻后,他有些怪地皱了皱眉。
听这人的声音,应该是个男子才是。
怎么会有怀孕的脉象呢?
而且
孙之伯不用抬头也已经了然对面坐的人是谁了:“二两红花。”
他收回手来,拿起笔在面前的纸写着。
“什么!”凤枫华顿时尖叫一声,“师兄,你这是草菅人命!”
红花,那可是堕胎用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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