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切的一切都让长公主对莫林梓心生不满,今日更是糊涂,那谢氏是什么人,莫林梓的长嫂。传出去,丢的可不是莫林梓一个人的脸,而是整个明国公府!也太不像话,太让长公主失望。莫林旺虽不是她的亲生骨肉,但是也是明国公府的子孙,若是这件事处理不当的话,恐怕后果不堪设想。
族中多少双眼睛盯着她,别看她是高高在上的长公主,人前都对她毕恭毕敬,可是人后,谁又能真的明白人心。莫林梓早就想起一切,不过喝醉酒把谢氏当成晏云暖,就这样轻轻的抱了一下,莫林旺未免太题大做。晏云暖无精打采的回到府上,绸缎庄的掌柜正在门口等着她。
见到她下马车,忙不迭的迎上来:“姑娘,您可算回来了。”掌柜来,想必有要紧的事。“进去吧!”晏云暖请掌柜进去,掌柜摇摇头:“姑娘,不用了,的特意来告诉您,今日店里来了一个外乡人,要采购一万匹的绸缎,要见您,跟您面谈价钱。”
一万匹的绸缎,这的确不是数目。“那现在他还在店里吗?”晏云暖下意识的问道,掌柜急忙道:“姑娘,他已经离开,的让他明日到店里来,今日特意来告诉姑娘一声,让您做好准备。”要是真的做成这笔大生意的话,恐怕要进不少银子,她不傻。目送掌柜离开后,晏云暖的心情并没因此好一些。
依旧很沉闷,看到大厅的莫林燕,下意识的让她想起莫林梓。晏云春诧异的看着走进去的晏云暖,连招呼都不跟她们打一声。不理睬她就算了,但是郡主呢!莫林燕低头沉思片刻,并没任何不快。晏云春也就放下心来,郡主不拘节就好。在府上陪着她话,未尝不是件好事。
只是不能一直留下,能陪一会是一会,多珍惜。长公主当然不会让莫林梓抱谢氏被莫林旺撞到一事传出去,已经让管家下去封住下人的口。本来莫林旺在长公主的劝下,并不打算再追究莫林梓。莫林梓也跟他道过歉,谁也没想到,在这个息事宁人的关键时刻,谢氏在门外求见。长公主猜不到谢氏来的意图,“让大少夫人回去!”
不想见谢氏,谢氏听到后,急忙在书房外喊道:“母亲,请听儿媳一言。”长公主只能硬着头皮让谢氏进来,谢氏扑通跪下:“母亲,都是儿媳不好,当时愣住,没及时的推开二弟。二弟也是一时糊涂,喝醉酒,儿媳并不怪罪他,还请母亲和夫君不要为难他。”
越是听到谢氏帮莫林梓话,就越是让莫林旺来火。莫林梓压根就不需要她来情,“行了,本宫知道了,旺儿,带着你媳妇回去歇着,恐怕她也受惊了。都回去吧!”这件事就这样平息了,当然没那么容易。长公主少不了要给莫林旺一些钱财作为安慰,另外他一直盯着长公主手里的一家古玩店,那断然不能交到他手上。莫林旺不懂经营,别到时候店铺倒闭,她可没地方哭诉去。
都是莫林梓给她惹的祸,临走前,长公主凶狠的目光还停留在他身上。出了长公主的书房,莫林旺大步往前走,谢氏讪讪的笑道:“二弟,真是不好意思,今日给你惹麻烦。你大哥他也是一时冲动,你别记挂在心上。”对于莫林梓来,莫林旺的态度他并不在乎。
回到屋里,莫林旺就让下人们离开,谢氏战战兢兢的走上前:“夫君。”反手给了谢氏一记耳光,“贱人,你是不是很开心,被他抱着。恨不得是晚上,是不是?”莫林旺狠毒的掐住谢氏的脖子,差点儿喘不过气来。谢氏脸色苍白,呼吸凝重,这样的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尽头。
每当莫林旺心情不好的时候,总会在她的身上发泄。其实她早就应该习惯,可是,她也是人,也有感情,见谢氏不再挣脱。更加让莫林旺来劲:“是不是都被我中,我就知道你是个贱人,贱人。”贴着谢氏的耳边低语,不能让她那么好过。当下莫林旺就松开谢氏,一把把她推到在榻上,不管白日还是黑夜,她都是莫林旺的妻子,跟莫林梓那绝对不可能。
谢氏知道莫林旺又少不了要在床上蹂躏她,只能闭上眼睛默默承受,什么时候才是尽头,谁也不清楚。清晨,晏云暖想着昨日掌柜的外乡人恐怕要去店里,早早的起来用完早膳,准备离开。没想到莫林燕比她更早,坐着喝茶,恐怕在等她。“九,今日我跟你出府转转吧!在府上待着有些闷,好不好?”
晏云暖能不吗?当然不能,欣然笑着点头:“当然好,只要郡主高兴就行。”只求别在她面前提起莫林梓便是,昨晚叶梅把平阳侯的来信交给她,再过不到一个月的时间,平阳侯就要来京城,到时候她就要嫁人。坐在马车上的晏云暖,思绪早就飘远。莫林燕猜的果然没错,晏云暖一定有心事,而且还不是事情。她能帮到什么吗?
莫林燕扪心自问,还是等晚上找个适合的机会跟她谈谈。到了绸缎庄,掌柜急忙迎上来:“姑娘,您来了,那位客人早就等着您,人安排他在后院客房,这就领您去。”莫林燕的身份,晏云暖曾经告诉过掌柜,眼角的瞧见她,少不了给她请安。“九,你去忙你的,别管我,我随便转转,去吧!”
既然如此的话,那再好不过,晏云暖跟管家去会会这位外乡人。推开门,只见一位青衣男子背对着她,静静的坐着品茶。察觉到身后有人,迅速的回过神,还真是位美男子。晏云暖不由的在心里称赞,当然笑着走上前,掌柜给他们简单的介绍。很快掌柜就离开,留晏云暖跟青衣男子相谈。
男子身边的两个厮也随后关上门在外候着,“晏姑娘,久仰大名,今日一见,果然巾帼不让须眉。”青衣男子毫不吝啬的夸奖晏云暖,从他的话里话外中不难听出,他恐怕早就摸清楚晏云暖的底细。微微笑道:“易公子过奖,请坐。”相谈片刻后,晏云暖大概了解,他要的一万匹绸缎不是上好的,而是最次的。
暂时店铺里可没那么多现货,况且他不像东周国的人,晏云暖万言拒绝了他。青衣男子怎么也没料到晏云暖会拒绝送上门的钱财,不由的皱眉:“晏姑娘,我虽要一万匹,但是也不着急。只要在半个月之内给我都可以,你何必推辞。相信你们绸缎庄有这个实力。”
晏云暖摇摇头:“易公子此言差矣,一万匹绸缎可不是数目,还请公子另找店家。”被人拒绝的感觉可不好,青衣男子再次开口:“晏姑娘,真是不行?”坚定的摇摇头,“那好,晏姑娘,既然如此,我也不勉强,买卖不成,还能做朋友。要不然我请姑娘去隔壁酒楼喝杯茶,还请姑娘赏光。”
买卖不成仁义在,晏云暖落落大方的应下。莫林燕没想到那么快晏云暖就出来,笑着走上去,没想到身后还有位青衣男子,礼貌性的笑笑。晏云暖想着莫林燕一个人在店铺肯定无聊,还不如随他们一起出去。再,两个人在一起,也能壮壮胆。
青衣男子的目光在莫林燕身上停留许久,最后不紧不慢的开口:“这位姑娘要不然一起跟我们去隔壁酒楼喝茶,可好?”莫林燕可不放心晏云暖一个人出去,欣然答应。到了酒楼,他们三人相谈甚欢,青衣男子身上有种独特的魅力,了解下来,才知道他并不是东周国的人,而是北疆国的商人。一直好奇东周国的京城繁华,特意来游历一番。没想到头一次就出师不利,被晏云暖给拒绝。
晏云暖对他的话有些怀疑,若是商人,难道不应该把最好的绸缎庄带回去,就算再不行,也不是最次的绸缎,对他恐怕还需要多观察,再做判断。笑着送别晏云暖和莫林燕离开后,站在二楼窗口的青衣男子陷入沉思。身边的厮不由的开口:“主子,刚才那位姑娘明明就是……”
还没完,就被青衣男子的双眼制止,“有些话放在心上就好,在公子面前切莫提起,记住没?”厮连忙低头作揖:“是,主子,人记下了,那人这就去把公子接回来。”莫林燕总觉得背后有双眼睛盯着她,特别难受,再等到她回过头,发现什么都没有。
恐怕真是她痴心妄想吧,跟着晏云暖去了米店,生意真是很凄惨,除了掌柜就是二。按理来,不应该一斤大米都卖不出去。店铺的价钱也不高,莫林燕贴着她耳边嘀咕几句,晏云暖半信半疑:“郡主,这样有用?”“怎么,晏九,你还不相信本郡主,那好,你要是卖不出去大米,你米店的大米,本郡主都要了,怎么样,试一试吧?”
在莫林燕的怂恿下,晏云暖就大胆的采取她的意见,卖三斤送一斤,卖五斤送二斤,多买多送。晏云暖不是没想过这样,只是她想的是买五斤送一斤,反正郡主的话撂下,她也不亏本。没想到效果还不错,来的客人络绎不绝,起初好多客人都是抱着怀疑的态度,没想到真的那么便宜。
都是同样的大米,她们店铺多买多送,自然客人多多。莫林燕笑着:“怎么样,还是本郡主厉害吧!”“是是是,郡主自然厉害,回头晚上我给郡主加餐。”晏云暖笑着回答,莫林燕总觉得这样的日子才充实,整日在明国公府待着,浪费光阴。皇后听长公主的嫡长女莫林燕已经不再痴痴傻傻,告诉圣上这个好消息。
但是圣上并不好奇,难不成他早就知晓?“皇后,今晚就好好的陪着朕,聊聊我们的事,其他的就别提。”这是何意,越来越让她糊涂,长公主不是圣上的亲姐,为何就不能提起?圣上不紧不慢的从衣袖中掏出一封信递给皇后,“这是媛媛的来信,她眼下日子过的很好,还有了一个月的身孕。”
这封信可好不容易才到圣上手中,皇后急忙接过仔细的看起来。真是老天爷保佑,大公主这些年总算苦尽甘来,守得云开见月明。老天爷对她终究不薄,也不枉皇后日夜在寝宫为她在菩萨面前祈福。圣上轻轻的搂着皇后入怀:“别哭了,应该高兴才对,媛媛是我们的女儿,老天爷不会不善待她。若是有一日朕去了,你在这后宫不想待下去,就让林公公带你去江南,到媛媛的身边,未尝不是幸事。”
近来圣上也知道他的身子情况,总让太医瞒着,总不是办法。一直连续两天不上朝,他的身子是在吃不消。三皇子一直在私下蠢蠢欲动,拉拢朝臣,别以为他不知晓。圣上一直暗中派人盯着他,还有萧妃,也不安分,频繁的跟东阳王联系,真的把圣上当傻子,以为他都不知晓。
还有田妃,也不是省油的灯,近来京城多了些许来路不明的外地人,他们的身份暂时还未查清楚。至于二皇子,圣上打算明日就让他从牢里出来,还有些事情需要他去办。身边的皇后最让他放心不下,要是他去了,皇后能支撑下去吗?这一日越来越临近,圣上心里的恐惧也慢慢加深,恨不得当初多注意自己的身子,调养好,能多陪着皇后一些时日。
可惜眼下不行,这一夜,圣上一夜未眠,一早起来,就让林公公去大牢里传旨,把二皇子放出来,重新回到朝堂之上。这可是谁也没料到,朝中不少大臣都在犯嘀咕,猜测圣上下一步棋到底如何走?圣意难测,二皇子出了大牢,浑身轻松许多,莫林梓一身白衣站着迎接他,“表哥。”
二皇子微笑道:“就知道你会来,走,陪我好好去喝一杯,庆祝庆祝。”着拍着莫林梓的肩膀,趁着喝酒的机会,也好告诉他,晏云竹嫁人的消息,但愿他能挺过去。萧妃气愤的把桌上珍贵的青瓷花瓶摔在地上,圣上到底在想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