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了查尔一眼,纪安宁没有说话,又低下头,继续上楼,从查尔的身边走了过去。
忽然,查尔的声音又在她身后响起,“如果让你替纪明月嫁给我,你意下如何?”
替纪明月嫁给查尔……
纪安宁的脚步一顿,捶在腿边的双手,十指颤抖着弯了弯,她的内心本能的是抗拒的,可是她没有将拒绝的话说出口。
她转身,冷冰冰的对查尔挑眉,“为什么?我身上有什么你想得到的?”
“目的很明显。”查尔话音故意卖关子似的顿了顿,“我想让那傲骨的小子来求我,让他纪正道宠上天的儿子来我这儿求我。”
他唇瓣微勾,可一字一句,都充满着森森的恨意。
纪安宁冷笑,“你一个活人和一个死人斗,真替你悲哀。”
爷爷和他,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,以至于他这么丧失理智的对付纪家,就连爷爷死了,他都不放过。
查尔笑,“我相信,他那么顽固,死了也会在地狱看着我,只要和阿彩有关的,他一样都别想拥有。”
此时的查尔,像一个地狱恶魔,连气息都是黑暗的。
阿彩?阿彩是谁?
她注意到,查尔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,他那双幽深的蓝眸里,闪过一抹异样的光彩。
直接告诉纪安宁,这个阿彩,是查尔和纪正道之间恩怨的关键,或者说是矛头也不为过。
那么在纪家,和阿彩有关的,又有哪些?公司吗?
纪安宁思忖间,查尔又冲她微微笑,“我和纪明月的婚礼,还有一个星期了,你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考虑,新娘是坐着轮椅的她,还是你,完全由你决定。”
“不过我想,不管是谁,新娘都会很漂亮。”
他的孤傲自大自信,和来自地狱一般的恶魔气息,纪安宁感觉真是太熟悉了。
这世上,她就见过两个这样的男人,一个是他查尔,一个是……纪池城。
她本身住进查尔家就是为了纪明月,原本她是试图劝说纪明月的,可是现在纪明月根本连见都不愿意见她,一见情绪就失控。
虽然当初是她自己执意要和查尔接触的,但如果没有她,他们也交集不上,所以纪明月落到现在这种地步,她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,就像老爷子去世一样。
她不是凶手,可她是催化剂。
午后的阳光,明媚的有些刺眼,纪安宁坐在阳台上,眼眸微敛,收起思绪,准备起身回房间,目光不经意扫了眼远方的大门口,查尔的加长林肯缓缓开进院子,绕过喷泉,开到大门口停下。
几个侍从忙上去迎接开门。
纪安宁淡淡的扫了一眼,便将目光收回,她双手摁着椅子扶手,起身进了房间,煮好的咖啡放在桌上,一口都没喝。
她端起来,抿了一小口,苦味立即在嘴里蔓延开。
以前她受不了这种苦咖啡的,可是现在喝着喝着也习惯了,她早就习惯了去习惯一切本来以为自己不可能习惯的人和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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